1
那时,自己在做什么呢?站在一堆堆的普通兵里仰望着他。听着人们的窃窃私语,在心里描画出一个英雄的剪影。
那么光辉,那么完美。
那时,自己在做什么呢?站在一堆堆的普通兵里仰望着他。听着人们的窃窃私语,在心里描画出一个英雄的剪影。
那么光辉,那么完美。
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他,一路大步走过。他不会注意到迎接他的小兵里的自己。哪怕自己为了争取这个差事付出了好几天的饭来贿赂别人。
整齐划一的喊着“您辛苦了”
目光追逐着那抹银色的光芒
看他微微颔首从面前走过
感激那阵吹过的风
将那些银色的发丝吹到自己的面前
即使转瞬即逝
也是藏在心底的珍贵回忆
扎克斯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,微笑,大笑,自然又阳光
盯着那只搭在他肩甲上的手
好嫉妒……
他是你的朋友……
好嫉妒……
Zack一直对你那么亲切……
Zack是soldier,可以和他正大光明的走在一起…
Zack有说过帮你认识他的……
可是我只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小兵,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,就像那些狂热的FANS一样可悲,没有差别…
…………
只有成为soldier才能站到他面前……
那些纠结和渴望在每个稍有闲暇的午夜里纠缠着他,让他无法成眠。
那银色的发丝……绿色的眼睛……完美的……君临般的气势……挥动刀得他就像神……
偶尔惊醒着,烧红了脸颊
他光辉得连幻想也是种亵渎。
不断努力,即使是短暂的休息时间也被用来自我训练。不够,还不够,实在太遥远了。
哪怕累得瘫倒在地上,也不够。
这样的自己,比起同期瘦小,纤细。被笑话戏弄。什么都做不到,无法通过soldier申请的测试。
而那个人就像一束遥不可及的光芒让人奋不顾身地靠近。
那光芒如此盛大炽烈,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就像就像久视着晴空,几乎晕眩着迷失其中。
“sephy~这个孩子很可爱吧~”
!!是他!!惊讶的不知所措,被zack拉到他的面前。
脸已经充血,不敢抬起头,僵硬地走过那几步比5000米还累。
忐忑不安地将视线锁在他胸口的皮带上。
抬起头直视他啊……
不行,做不到……
告诉他你总有一天会成为像他一样厉害的soldier,告诉他你多么……
“是么?你叫什么名字,列兵。”
匆忙地抬起头看向他“Cloud·Strife!长官。”
紧张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,可是什么都没有。
只是因为zack才会注意到自己这样普普通通毫无价值的小兵
然后,没有然后,他径直离开了。
“抱歉,sephy就是那个样子。下次哥哥再帮你好不好?”
之前的激动完全的冷却,操场的这一角空旷得让人心里发凉。
“恩”
回答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自然呢?
明明……
明明心里嫉妒的好痛苦……
如果不是Zack,就能放纵这份丑陋的嫉恨了吧……
zack有着你永远得不到的……
zack是我的朋友,我的朋友,我的朋友,朋友……而他,我的英雄。甜蜜又苦涩,悄悄在心里重复,我的……我的英雄……
他忽视了你,那样轻忽……
他会忽视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么?这样的自己。只要努力成为soldier就会不同了。
“zack不用跟过去吗?”如此自然,把那些不能见光的念头压到心底,再一次地。
只有自己知道手心的掐痕。
再次回首,模糊混乱的记忆里,即使如此的回忆仍旧称得上甜美
年轻的时光里,不顾一切,孤注一掷地“爱”着某个人。烦恼着训练,关注着他的每个消息,路过LOVELESS大道时看着橱窗里的仿正宗……
美好的酸涩着……
后来怎么会变成那样呢?
就好像精神里的某种信仰崩塌了。
神明抛弃了他的信徒。
大火里他转身而去。
不曾回头。
2
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?
低头凝视着倒在血泊里的他.即使是现在,他也从容不迫的像个”神”.
靠近
抓起他浸在血里的银色发丝
“没有人会需要你……”
但我会
“Jenova不需要没有力量的你”
我不在乎
“人们不需要不是英雄的你”
我需要
凝视着他阖起的眼,似乎太过疲惫,微微动了一下就重新闭起。嘴角却浮现了一个讥诮的冷笑
突然的愤怒涌上,猛的抓紧了手里的发丝强迫他抬起头。
即使到了现在,你还是如此无视我么
我打败了……我为你带来了黑魔石……我追上了你……
“那那时候渴求我的人是谁?!”冷漠的问,心里却恐惧着答案。
“strife,你又在幻想了吗?”被疼痛刺激到的他,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毫无畏惧。而在那之中我却看到了自己的恐慌……
“住嘴!”那不是我的幻想,那时候我明明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
一片空白……
为什么是一片空白!!
“你还在以为自己是Zack么失败的拼凑品。”虚弱的声音好刺耳。
不是这样的!不会是这样的……
看着伤口撕裂昏过去的他,松开了手,着迷的拂过他的脸……
为了这一刻,再多的痛苦也不要紧。终于能抱住遥不可及的光,哪怕他已不复从前的光芒万丈,心里涌起隐秘而不被允许的快乐,为了这份独占……
就算那时的记忆不是真的也不要紧,很快,我们会有属于我们的记忆
微笑着抱起他,小心地理顺他乱了的发丝。不顾看到自己怀里的人而惊讶万分的众人,直接离去。
一面替他包扎着那些亲手制造的创口,一边看着他在阳光下仿佛发光的银发。
忍不住微笑
睡着的他多么完美,让人怀疑他还有犯错的能力。好像一切不曾发生过,我们还在神罗的大楼里。我还是那个悄悄看着将军走过走廊的小兵。
绿色的眼睛睁开了,美梦破灭了。
这里仍是一个小房间,地上堆着沾血的绷带,他的皮衣被解下,身上是巨大的致命伤。
我们是你死我活的敌人,他已成为一个恶魔,一个想要毁灭星球的疯子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该为了你所做的赎罪。用死亡也无法消去你哪怕一丝的罪孽 ”痛恨地看着他毫无触动的眼神,手压向了他刚刚包扎好的伤口。
“哼。”他不屑的偏开了头。
终于无法维持理智,就好像一直维持着的最后清明被烧尽。
拉住他的长发,逼迫他露出咽喉,痛恨地咬住。
拉开皮裤,手掌顺着完美的曲线滑下。
他的眼中终于有了波动,亢奋地用另一只手卡住了他躲闪的腰,隔着纱布,殷红色慢慢洇出就像是雪地里的梅花。
就是这样,看着我……
抬起眼看着脸色骤白的他。
猛的躲闪过并指袭向眼睛的手指,轻易用膝盖顶在他的腹部,看着因为剧痛而蜷缩起来的他。
“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英雄吗?”咬着他的耳廓说到。
“……”他还是那么强大,倔强的一言不发。我知道的,一直知道,即使是死,他也会挺直了脊梁,握着他的正宗,永远沉浸在Jenova向他许诺的世界里。
“Jenova骄傲的好孩子是么?”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,“那现在她在哪里呢?”
绿色的眼睛第一次浮现了痛苦和动摇。
果然只有这才是他的弱点么,心里浮现嗜虐的快感。
“失败者。”
“不。”
“败给了我这个失败品的你又是什么?”
卡住他的脖子,收紧手,看着他的平静被打破,痛苦的挣扎。
“以后,你只能留在我身边。外面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所。”
只有我知道这是多么甜蜜的时刻……
天地间只有你我……
即使是Zack也无法在介入你我……
爱可以使人坚强,
却不能持久,
而,
恨却使之弥坚。
微笑着沉入他的身体,这份双方的痛苦就像我们一直以来的关系……
比死亡,比爱,比恨都要持久稳固……
“我是你的傀儡……”
番外
【我是作者我是神……所以我说要HE要和和美美家庭生活于是家庭生活~】
驾驶着芬里尔驰骋在去往米德加的荒原上,今天的包裹真是好麻烦。头痛地小心不磕碰到客户千叮万嘱的包裹,思量着以后不加钱再也不接这样的单子了。自嘲的笑了一下,不知道这样挑挑拣拣会损失多少客户,但是如果不能及时赶回家陪他的话,赚钱也没什么意义了。
找到收件人,忍受絮絮叨叨的抱怨,确认无误,签单。匆匆走向芬里尔准备赶往下一个地点,结果在路边的酒吧看到用来糊住墙的一张旧海报。
萨菲罗斯……
那么久的现在,居然还能见到这张海报。忍不住走上前去看,招兵海报里的他握着正宗,神情冷峻,澹漠,高远。
我曾经最爱,最恨的样子。
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无意识的拂过海报上脸颊处得污迹,分不清是为了擦去还是晕染。
身后骂骂咧咧的醉汉的声响让自己猛的回过神,缩回手。
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重要……默默说服自己把那些黑暗的破坏现在一切的过往压回心底。戴上护目镜赶向下个地点。
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,心底满意自己的速度。提着顺道买回来的蔬菜,暗道晚上果然没什么新鲜的菜了。下次专程早点去吧。
走进屋子,在厨房的桌上放下菜,叹息着看到水槽里的碗仍旧堆在里面没人去洗。决定去找那个不事生产的男人。
不在客厅,当然也不在卫生间。终于走进书房,看见了他……
坐在单人沙发里,透过大面积采光的落地窗,夕霞映照在他身上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有些没话找话的说道。不知为何被他淡淡地看着,就有些久违的窘迫。如果是扎克斯的话一定不会有冷场吧,他总是能让身边充满活力。
“你明天的货单整理好了。”男人冷淡地喝了一口茶,优雅地站起来。简洁明了的单子被推向自己的方向。
“我去做晚饭,有什么想吃的么?”
“随意。”不怎么热衷的回答,但是能够每个问题都有回应还是一个不错的状况。垂下眼睛退出书房去做饭。
翻翻捡捡冰箱找到剩下的一个番茄,拿出鸡蛋。他意外的喜欢番茄炒蛋,虽然没有主动表明,但是每次烧这个都会比平时多吃一点。
穿围裙做饭没有想象中的困难,尤其是和他生活在一起,总有一个人得做出不饿死的尝试的话,这样的分工很自然就形成了。老实说,除了任务时间,那个人完全不向外卖妥协。
和那个人的和解也在一个早上很自然的出现,也许只是单方面自以为是的认知。但是垂下眼眸张嘴吃下粥以后,互相之间的气氛就变得不同了起来。
这样下去就好。不要奢望太多了,傻瓜。
“饭好了。”斩断那些繁琐的思绪,端出所有的菜,男人已经自动坐到了桌边。当然,完全没有来帮忙一下的自觉,算了,这样就好。
曾经观察过他吃饭的样子,很完美的餐桌礼仪。神罗的英雄培养难道也包括这个么。
双方都习惯了食不言,餐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闷,但是看见他吃着自己做的饭,生活被圈定在一个固有的范围里,就好像得到了某种保障。
……我是你的……
……你也是我的……
……以及……
……我爱你……
吃完饭开始收拾一天的碗,满手是泡沫地纠结着新买的洗洁精质量不如神罗的。啊,啊,虽然对神罗没好感,但是神罗制品的质量还是很不错的。
“cloud,”低沉的嗓音响起,抬眼看到的是斜靠在门边得男人,“要喝酒吗?”
有些失笑的看着他踩在厨房与客厅的边界上,果然是死也不肯进厨房的脾气。
“我明天有工作。”但是对方却没有走的意思,“?”歪歪头奇怪地看着他,以前不都嫌自己不会品那些酒吗。
只是平静的凝视了自己一会儿,径自离开了。留下自己苦笑,果然,很多事情还是没变。总是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。
洗掉泡沫拿出杯子放到客厅的桌子上。目光瞟到酒柜里那些自己喝不惯的昂贵酒,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联想。萨菲罗斯就好像被神罗用水晶包裹起来的精致玩偶,过往那些被精心规划隔离于普通人们的生活的痕迹,到现在仍旧随处可见。
看到萨菲罗斯接过杯子倒酒,无意识的聚焦在他露出的手腕。如果放任对方自酌自饮的话,相处的时间就浪费了,但自从上次喝酒以那样狼藉的方式收场后,对方就不准自己糟蹋那些酒了。
“一起么…”犹豫地拿起另一个杯子。
沉默地倒进酒液的举动无疑接受了提议。“加了小薄荷的苦艾。”
一杯一杯下肚的酒液慢慢模糊了自己的理性。有点想嗤笑自己啊,这样虚伪的和平生活。也许对方心里从来没有接受过自己。
如果那时候能够就这样咬断他的喉咙会不会好一点。
住嘴,那样就什么也不剩了。我没办法,没办法一个人,就这样假装一切都好地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。
但是……他杀了那么多人……他们都在看着你……你怎么能……
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喝酒,恍惚的看着他濡湿的唇,忍不住凑上去舔舐那上面的水光。
很冷淡的回应,但仍旧张开了嘴。
啊……如果有地狱的话,一起坠落下去吧。
“你醉了。”分开的空隙里,他的喘息,证实了这份热度不是虚幻。
“也许。”也许,我一直迷醉在自己的梦里。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,狭小的空间里互相困缚。不需要那么多理性让自己痛苦,让自己抉择两难。
“萨菲罗斯……”
“恩?”
“为什么……?”
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的留在这里?
“不,没什么。”
“你又在想些什么,Strife。”难得松融的眉眼唇角。是自己最爱的样子。
“哼…”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酒意上涌,“你。”
“怎么?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?”客厅的灯光柔和了他习惯性鬼魅地勾起的嘴角,“你不是哀求我留下吗?我的…傀儡…”
“……”
END